寻冬

岁岁年年,平平安安。

【山高鹭沅】说爱很简单 04

盛夏的八月,夜晚相拥的两人也不会想到,一个月后,他们会去种地。


“彤姐,我跟鹭卓想报名一个综艺的面试。”

卓沅看到种地吧招募信息后,第二天大清早就赶到公司,找经纪人商量报名的事。

“什么综艺啊?”经纪人张彤从电脑前抬起头,四十岁左右的样子,语气很是干练。

“一个种地的真人秀,就叫《种地吧》。”

“种地?你们要去种地?呵,你俩要报这种综艺?”

张彤的语气太过于不可思议和轻蔑,卓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“是,我俩想去试一试。”

“什么时候啊?我看看你们的行程安排。”

“九月初面试,不久就要试拍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,你先去忙吧,我到时候通知你。”


卓沅走出办公室时,拉上口罩挡住了嘴角扯起的苦笑,这两年几乎完全沉寂的状态,哪还有什么行程安排啊。

当天晚上卓沅就收到了回复,经纪人同意他俩去面试,公司的活动也可以停掉。


卓沅把消息给鹭卓看的时候,两个人气压沉重,脸上皆是迷茫。

内娱第一个这种题材的综艺,广受嘲讽,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,他俩真的去了,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?

“卓沅,我们——”

卓沅似乎知道鹭卓要说什么,伸手握住鹭卓的手,紧紧攥住 。

“鹭哥,不会比现在更差了。”


不会比现在更差了。

出道的起点太高,18、19年那会儿 他们确实参加过很多活动,有专辑有舞台,参加过很多大型晚会。

在他们都以为未来一片光明时,选秀活动的兴起,层出不穷的男团新秀,老板志不在公司而转战美容院,让他们一落千丈,成了破败的昙花,落在泥里无人在意。

卓沅放弃了学业十六岁就出来追求梦想,却不想那梦想遥不可及,20岁的卓沅曾认为自己的人生完了,如今他23了,山不就我我就山,总要做点什么。

鹭卓川音毕业,年少志在四方,却不想一入公司深似海,他长不出尾鳍找不到方向逃不出深海,空有才华没有伯乐,已经蹉跎了七年光阴。


鹭卓红着眼睛回握住卓沅的手,“是啊,不会比现在更差了。”



面试通过后,卓沅鹭卓的试拍时间定了下来,九月十九号在杭州千岛湖。

卓沅照旧去舞室上课,回来直播,鹭卓依旧到酒吧驻唱,接碎活。

两人嘴上都不说,却也都在期待九月十九号的到来。


九月十八号早上,卓沅还埋在被窝里睡觉,鹭卓已经起床收拾行李。

他把行李箱搬到客厅,把该拿的都拿到客厅,关紧卧室的门,让卓沅多睡一会。

卓沅睡眠不好,第二天有事的话,几乎睡不着。

鹭卓想着第二天要奔波,后边还要干农活,怕刚把身子养好点的卓沅受不了,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把卓沅累睡着,现下正睡得安稳。


鹭卓出过很多次比四天长的差,却从未像这次这样郑重且紧张。

似乎冥冥之中,命运就在改写。


收拾得差不多时,卓沅也醒了,在卧室哑着嗓子喊鹭卓。

“哎,来了。”


卓沅临睡前被鹭卓搂着套上的睡衣松松垮垮地露出肩膀,白皙的肩膀上点点红痕。

卓沅不爱穿无袖,不喜欢露着肩膀,鹭卓就专挑漏不到的地方嘬,一嘬一个印,卓沅烦的照着鹭卓胸肌上来了一口,早上鹭卓洗澡的时候看了下,牙印还挺明显呢。

他乐颠颠对着镜子拍了个照,存到了一个叫三元的相册里 。


“还睡吗?”

鹭卓捋顺卓沅睡炸的头发,捏了两把他肉肉的脸。

卓沅睡好了反而醒的很快,开机两分钟,抓着鹭卓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口,双手搂着鹭卓的脖子扑进他怀里。

鹭卓突然被扑了满怀,鼻头埋到卓沅发见,蓬松的头发搔在鼻尖,他把卓沅往上颠了颠,“腰还痛不痛?”

卓沅一听红了脸,埋在鹭卓胸口闷闷地说:“路卓豪,你一天到晚没别的事是吧?怎么你的脑子里都是这些黄色废料,白日宣/淫,真的是……”

“不是,不是,我可没这么说啊,我在说你腰上的旧伤,你满脑子肥料别往我脑子里倒啊!”

“你反驳,你还说我!我说是你 ,”卓沅把手伸到鹭卓上衣里,捏着鹭卓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继续道:“就是你!”

“啊疼疼疼是我是我疼嘶——”

鹭卓被掐痛,又不舍得放开卓沅,就干脆搂着卓沅在他耳边大喊。

“路卓豪!你别在我耳边大吵大叫啊啊啊啊!混音师的耳朵很宝贵的!!”

卓沅把鹭卓压倒,骑在他腰上居高临下看了几秒,在跟鹭卓眼神交汇时突然破功,趴到鹭卓怀里哼哼唧唧,“鹭卓你好烦啊……”

鹭卓最受不了卓沅撒娇,尤其是大清早起来穿着露胳膊露腿的睡衣软乎乎抱着你撒娇。

“我真的好幸福啊卓沅,我好爱你啊。”


卓沅总说是路老师一直陪在他身边,他又何尝不是一直陪在鹭卓身边呢。

在鹭卓迷茫失意是时,没有比卓沅的一句“鹭卓哥哥,加油,我相信你!”更有用的了。

卓沅十五岁就出来,深处娱乐圈,看惯了人情冷暖,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,却又爱撒娇不失可爱。


两个少年互相陪伴,走过籍籍无名的岁月,正手牵手走向属于他们的光辉未来。


鹭卓卓沅推着,行李箱到达试拍地时,晴空万里,此时两个人还没意识到未来的四天将多么累。


于家村一片葡萄园,他们要除草,锄地,割稻谷,采葡萄,打向日葵籽。


卓沅从小没干过什么重活,运动量最大时候是跳舞,干了一天,晚上强撑着吃完饭,回房间后瘫在床上动不了。

鹭卓洗干净手,从行李箱的医药包里拿出药,给卓沅腰上按摩。

“还行吗?”

卓沅裸露着后背,腰上热乎乎的,缓解了几分疼痛。

“鹭哥,今天好爽。”

“我也是,好久没这么放空自己痛痛快快出一身汗了。”

来了这里,好像只要会干活就万事大吉了,完全不用去想那些日夜压在心上的问题。

跟土地共事,总是简单些。


 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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